情势汹汹地抄着各式农具,站在引水渠的两边隔空对骂。他们都是身穿着破烂麻衫的农家人,因为天色昏暗,梁川看不清他们的样貌。

临近,梁川倒是听出来了他们的口音,郑若萦手下的那帮佃农操着浓重的西北口音,正正辱骂这些本地乡民。

梁川暗叫一声:“不好,是范殿元他们那帮西北人,出事了!”

自从衣冠南渡以后,华夏南方的土地矛盾越来越越严重,有一个名词叫土客之争,越往南越厉害,小的三五成群结伙斗殴,严重的堪比内战,人数可达数十万人,殊为吓人。

水渠上群情激愤,一个个梁川牙舞爪地的挥动着自己手上的农具,但是就仅限于口水战,两拨人没人率先动手,嘴上骂得错天暗地。

“贼你娘,难怪老子一直以为地里的水怎么没了,被土行孙喝了不成,下午好好的拦了这么多的水,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看,整块田里连个水沫子都没有!嚷死你娘的,到老子地里来偷水!”

“偷你娘的球,这水你们他妈的还不是从南溪里面舀上来的,我们下游的水

被你们截走了,上哪打水去!你们这几撮外来的客编,到了我们的地界用我们的水,还他娘在这个耀武扬威,弄不死你个后娘养的!”

“你娘的批嘴给你扇扯,这他娘溪里水这么多,你们懒鬼不去打水,反倒打起我们水渠水里的主意了,还好意思耍球势儿,你们的地界咋样,你个穷鬼有本事去跟郑老爷叫嚣去?在这里卖弄你根破锄把子,老子怕你不成!”

“耍你娘的球,你说的一嘴什么狗屁鸟语,别你娘的乱叫行不行,老子听不懂!”

两个人的骂得热火朝天,火光映下一张张脸庞有些狰狞,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已称手的家伙,随时准备开干。这些乡里虽然是土地武装,可是那散气也是相当的惊人,有点胆小的乡民躲在人堆里跟着起哄,两条腿却无情地出卖了他们懦弱地本质。

梁川和何保正急火燎燎地翻下牛车,将牛车绑在路边,两个往地里赶过去。

何保正身手没有梁川好,后脚赶到时,情况还没有了解,地里土不平整,踩到了一块土疙瘩,脚下一个趔趄,人差点扑了出去。好在前面就是对峙的乡民,他条件反射地去抓了前面的人的衣脚,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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